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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故能勇词典

道德经 67 章 有句“慈故能勇”,可能是对应的意译。

然而在道德经里的这句话很难讲得通:

“我有三宝,持而保之。一曰慈,二曰俭,三曰不敢为天下先。慈故能勇; (夫慈,以陈则胜,以守则固,故能勇也。 ) blah blah"。

看王弼的注,好像是说战阵之事,分了两层来讲,倒推回去是说:

”以陈则胜,以守则固“=> 立于不败之地 => 底气十足所以能”勇“。这一层意思大概说得通;

但是”慈“究竟是什么?为什么成为”陈则胜,守则固“的充分条件?语义跳跃,缺乏逻辑。

有网友将“慈故能勇”解释为“君慈故而民勇所以战而不败”的意思,姑不论是否能衍申出这个意思,单说四字成句的结构里面包含两个隐去的主语,这种句法真的没在其他古文中见过,如有朋友知道,请赐教。

吾国古籍多少有缺乏逻辑、语焉不详的毛病。后人奉为圭臬,注疏不断,不过都是以己度人,就这几句而言,老子原意究竟是什么,可能永远是“玄而又玄”了。换个角度看,说不清楚常常是想不清楚的表现——老子自己是不是想明白了要说的这些话?无法做到逻辑圆融自洽的东西,是否够格称之为“哲学”就不好说;最起码有心著述又要让读者去猜谜,就不是好文本的范例,对比之下,庄子和孟子就明白晓畅得多了,如果不谈逻辑的话。

还有一种可能,先秦诸子文中提及老子的并不鲜见,或许是辗转而来的引语,未必一定出自道德经。看这句话的本意,更贴近西方式的"爱的教育",讲仁爱的孔子和讲兼爱的墨家,也不像是这种口吻,更不必说老子那些想法了。难为了翻译它的老外,能炮制出这样通吃中西的玩意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