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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人的人土风情

先介绍一下婚俗:

满族十分讲究婚娶中的礼节仪式、旧时有很多繁琐的规定,如看门户、装烟礼、放定、聘礼、 茶、换盅、送日子、开剪等。而婚嫁中的食俗则是这些仪式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男方主要有以下方面礼仪:

聘礼中的食物必须成对成双(双整猪、双整羊),而且必须是活的。羊毛要染成红色。还要蒸制每个1斤左右印有大红喜字的馒头,馒头中有枣儿、栗子,取“早立于”之意。这种馒头,多者百十个,少者数十个。女方收下食物后,将馒头分给亲友,将猪羊饲养起来或到市集上出卖,不能宰杀,因为是办喜事的聘礼,不能杀生。

喜果儿。指桂圆、枣儿、栗子、落花生(花生)四种干果。在制作新被褥时,须将这四种干果从果子铺中买来,在絮棉花时,将其放在被褥的四个犄角中。桂圆是取其团员之意,枣儿取早生儿子之意,栗子取早立贵子之意,落花生取生儿育女、子女双全之意,寄托人们吉样的祝愿。

搭吉棚。婚宴时,要聘请厨师为女家来客备宴。宴桌多,一般要在庭院内搭棚子。此棚称为“吉棚”。冬日搭暖棚,夏日搭凉棚(有布棚和席棚)。“迎门盅儿”。婚礼这天,男方要迎着门,给新亲长辈行礼敬酒,因为新郎站立的位置处在门内正中外,故称“迎门盅儿”。敬迎门盅的方式有两种,一是送亲太太来时,新郎在这儿打千儿(单腿下跪,一种满族礼节),然后敬酒;再就是吃酒的客人来时,新郎也在这儿打千儿敬酒。送亲太太和吃酒的客人来到男家时,男家设专人将这些人请进去。这时,茶房里一声唱礼声后,新郎在红毡上打千儿敬酒,并向新亲敬下马酒三盅。

抬食盒儿。是盛装酒席菜肴的盛具。由轿子铺准备,长方形、有多层,每层高约50厘米,宽约40厘米,长1.4米左右,两旁有立柱,上安横梁,衡量下的木头口上方贴着大红喜字。婚礼举行的这天,男方要为女方准备一桌丰盛精美的酒席,叫“谢亲席”。各式菜肴均装入大食盒中,由两人抬着送去。这是婚礼中的一种必要仪式,是让养育女儿的人家心安,感谢其养育之恩。现在已没有送谢亲酒席之俗,但有送“离娘肉”(生猪肉)的。

谢媒席。办喜事这天,男方为了酬谢媒人也为媒人送一桌与谢亲席一样规格的酒席,送法也相同。但也有以圆笼盛装,由一人挑着送去的。

再说一下过年:

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腊八粥,过几天,哩哩啦啦二十三。二十三,糖瓜儿粘;二十四,扫房日;二十五,炸豆腐;二十六,炖白肉;二十七,宰公鸡;二十八,把面发;二十九,蒸馒头;三十儿晚上熬一宿;大年初一扭一扭

老 北 京 过 年

久居京城的“老北京”都知道这么一句话:送信儿的腊八粥。意思是说,每逢到了农历十二月初八(民间又称腊八),就要过年了。

“送信儿”的“腊八粥”

腊八这一天,家家都要熬一大锅“腊八粥”。除按传说的纪念意义供奉外,还在亲友邻居之间互相馈赠,然后是自家享用(举丧人家不熬粥)。粥里放入杂豆、杂米和多种干果,意味着一年之中五谷丰登。这天,老北京人除了喝粥以外,还要用米醋泡蒜,封入坛子,搁在暖室,为的是大年初一吃饺子用。据说食之可防瘟疫。

“腊八”过后,各家各户开始忙着置办年货。除去准备吃的以外,就是要买些新衣服了。有些人家还要蒸年糕、做炸食准备过年吃。

“廿三糖瓜儿粘”

到了腊月廿三,家家户户开始大忙。进了廿三的每天都有说法:廿三糖瓜儿粘;廿四扫房日;廿五糊窗户;廿六炖大肉;廿七杀公鸡;廿八把面发;廿九蒸馒头;卅晚上熬一宿;大年初一扭一扭。

“糖瓜儿粘”是过去讲廿三那天要祭灶王,买些用麦芽糖做的糖瓜、关东糖供着,既有在他升天到玉皇大帝那儿禀报时,请他多多美言之意,又有以糖粘上灶王爷的嘴不让他多说之心。北京有这么一句歇后语:“灶王爷升天---好话多讲”。

“廿四扫房日”

“扫房日”实际指搞卫生。擦拭家具,扫墙顶灰网,撕掉旧年画,粉刷裱糊,贴新画等等。

“廿五糊窗户”

“糊窗户”是过年时要重新买些高丽纸,把窗户糊得白白净净,再贴上春联、福字、窗花和刻有吉祥图案的挂签儿(剪纸),过年的气氛就特别浓了。

其他就是把过年吃的大菜都做出来,过年的几天是不再做饭的。

“卅晚上熬一宿”

到了三十晚上(除夕之夜)全家吃完年夜饭后,要尽情地玩上一夜。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,“大年初一吃饺子”就开始了。“年初一的饺子”可不在初一白天吃,而是年三十的晚上零点一过就端上桌的。

“大年初一扭一扭”

待到天明,家里的晚辈都要给长辈拜年、祝福。初一到初五则是走亲访友互相拜年、聚会的日子,或者是出门逛庙会。那时街上随处可见头插红花的姑娘、手举风车的小伙儿,还有身挂大串山里红、手里抖着空竹的孩子,过年那几天,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。

过年时,街上所有店铺都停业休息,只有卖鞭炮的商店开着门。

“破五的饺子”

正月初五这一天叫“破五”,不到“破五”不能用生米做饭。这一天晚上,回家过年的伙计都回来了,掌柜的还要跟伙计吃一顿新包的饺子,以示来年团结一心。到了初六的清晨,家家店铺要开张了。各家在开业前,都要在门口挂上“开市大吉,万事亨通”的对联,柜台里响起一片清脆的算盘声,意在来年生意兴隆。此时,“年关”已过,一切恢复往常的生活。

娱乐活动

大钟寺敲钟白云观摸石猴琉璃厂踩高跷。老北京人过年头件事--逛。逛庙会、逛厂甸。

春节期间,旧京的庙会很多,而且各个庙会都有独特的地方。在西郊的大钟寺庙会,人们击打永乐大钟,用钟声迎接新岁的来临;在白云观庙会,可以摸石猴、打金钱眼,用娱乐活动寄托对来年美好生活的希冀与憧憬。

在众多去处里,老北京人逛起来最轻松的要数琉璃厂厂甸。厂甸在和平门外,明代是为皇宫烧制琉璃瓦的地方,所以有了琉璃厂的名字。后来,售卖古玩字画、文房四宝的摊子越来越多,厂甸的文化色彩渐渐浓了起来。

琉璃厂平日冷清,到了正月却格外的热闹。从正月初一到十五,长长的东西琉璃厂大街、和平门外大街,游客如云,各种年货摊档鳞次栉比,一家挨着一家,一眼望不到边。人们爱逛厂甸,是因为正月里京城大小古玩、字画、图书店多在设摊,字画、字帖、珠宝、翡翠……琳琅满目。这些平日里不多见的古玩珠宝,让平民百姓眼界大开。厂甸特有的娱乐气氛也很吸引人,逢春节,高跷、太平鼓、小车会、五虎棍……各种花会竞相表演,围观者人山人海,笑语欢颜,十分热闹。

在厂甸能买到可心的年货,各种小吃更令小孩子们欢呼雀跃。一米长的大糖葫芦,用精选山楂穿成,外面刷糖稀,顶端还插有花花绿绿的小旗,与大风车和空竹的嗡嗡叫声一起烘托着节日的气氛。

最后加上几句地道的北京老话:

老北京的土语数不胜数。很多土语对于当今的时代来说,虽然陈旧了,但至今有的仍在沿用,它们当中不少反映了旧北京特有的名物制度等,颇有史料价值。

其实,北京话并不等于北京土语,虽然它们的音系是同一的。全国通行的国语是以北京话为准,但北京土语则是缩在北京这个圈子里,不是全国通行的。如随便翻阅举几个例子:奔饭、冰核儿、煤核儿、不走字儿、车匪、吃瓦片儿、吃柱子、池座儿、打鼓儿的、大子儿、当家的、肥子儿、伏地面、扛肩儿、窝脖儿、换取灯儿的、井窝子、擂砖的、唤头、剃头挑子……这些语言现在几乎很少有年轻人再说了,也许我们还可以在老舍的《骆驼祥子》里见到吧。

至于现在仍沿用于北京人口中的土语有:吃挂络儿、眵目糊、吃了耗子药、吃咂儿、出恭、出虚恭、搭街坊、打糙儿、打哈哈、屁股沉等等。

北京土语的来源很广,因为北京建都数百年,各地人人来人往,因此留下了各地的话,蒙古、满洲、古汉语等等,再加上文化作品如元曲传奇、《红楼梦》、《儿女英雄传》中所用的土语,一直都留在北京人的口中,所以北京人的语言可谓丰富极了。在徐世荣编著的《北京土语词典》中,编者又在书前有一篇长文代序《北京土语探索》中将很多北京的土语进行分类、解析、归纳等,并举例以说明。该书中有的不光是词汇,还有些是歇后语或谚语。

笔者择录了一些不出北京城圈的土语,这些土语“不雕不饰,纯出自然”(我国名文艺作家端木蕻良语),读起来情趣盎然。

窝脖送嫁妆———老北京的苦力,窝着颈项,肩上扛着一个箱子,上面摆着精细易砸破的摆设:梳妆镜匣、自鸣钟、瓷帽筒,都是女儿家送到夫家的嫁妆,所以叫“窝脖送嫁妆”、“窝脖儿”,和“扛肩儿的”是同一种两个名词而已,都是老北京搬运公司的搬运形式,一般搬家也都用车载,但是细瓷玻璃摆设,就不能随车运送,要找几个窝脖儿代劳了。他们窝着脖子,低着头,扛着嫁妆,一步步从女家走到夫家,不知道有多远的路哪!要是在如今塞车现象普遍的北京,都得摔碎了吧。

换取灯儿———在老北京,经常可以看见“换取灯儿”的这种沿街叫的妇女。她们穿着一身蓝布棉衣或单衣,背后背着一个大竹筐,边走边喊着:“换取灯儿咧!换肥子儿咧!”取灯儿就是火柴。有时也喊:“换洋取灯儿咧!”洋取灯儿表示这是外来的。肥子儿就是皂荚的黑色核,把它用水泡开成黏液,妇女用来抿发,作用和今天的发油一样。这种妇女大多是天足,因为她们是旗人(满洲人),民国以后,无以为生,便做了这样贫苦劳动妇女,大街小巷都可以听她们的呼唤声。所谓“换”,是拿家中的旧报纸、废纸跟她交谈作价换取。我记得北京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,听说他的母亲就是换取灯儿的贫苦妇人出身。

拉洋片———在电影未通行的年代,拉洋片是代替电影的娱乐,逢庙会赶集期,许多孩子各给一个铜子儿,就坐在“电影院”里(只是坐在一条长板凳上),通过放大镜向里看。拉洋片的是拉着绳子把一张张图片拉下来。拉洋片又叫“西洋景”,大概是因为电影是从西洋传进的,所以有此名。

捡煤核儿的———也许有这么一个家庭,爸爸拉洋车(人力车),妈妈是“换取灯儿的”,孩子就在垃圾堆里“捡煤核儿”。虽然父母都有工作能力,但是所入还是不足糊口,于是孩子没钱上不了学,就每天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棉裤,提着一个破箩筐,手里拿着一根铁棍,“捡煤核儿”去也。所谓煤核儿是没有完全烧尽的煤球,用铁棍把上面已烧尽的煤渣打去,里面的煤核儿捡回家去还可以放在炉里烧,就可以煮水烧饭了。

应该说,这些老北京的土语,虽然有些过时,但是它们反映了老北京特有的风土人情,极其具有研究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