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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相和的资料

《史记》将相和 卷八十一廉颇蔺相如列传第二十一回 廉颇者,赵之良将也。赵惠文王十六年,廉颇为赵将伐齐,大破之,取阳晋,索隐:按:阳晋,卫地,后属齐,今赵取之。司马彪郡国志曰今卫国阳晋城是也。有本作“晋阳”,非也。晋阳在太原,虽亦赵地,非齐所取。正义:故城在今曹州乘氏县西北四十七里也。拜为上卿,以勇气闻於诸侯。蔺相如者,赵人也,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。 负荆请罪系列图册(7张) 赵惠文王时,得楚和氏璧。秦昭诸王闻之,使人遗赵王书,原以十五城请易璧。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位大臣谋:欲予秦,秦城恐不可得,徒见欺;欲勿予,即患秦兵之来。计未定,求人可使报秦者,未得。宦者令缪贤曰:“臣舍人蔺相如可使。”王问:“何以知之?”对曰:“臣尝有罪,窃计欲亡走燕,臣舍人相如止臣,曰:‘君何以知燕王?’臣语曰:‘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,燕王私握臣手,曰“原结友”。以此知之,故欲往。’相如谓臣曰:‘夫赵强而燕弱,而君幸於赵王,故燕王欲结於君。今君乃亡赵走燕,燕畏赵,其势必不敢留君,而束君归赵矣。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,则幸得脱矣。’臣从其计,大王亦幸赦臣。臣窃以为其人勇士,有智谋,宜可使。”于是王召见,问蔺相如曰:“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,可予不?”相如曰:“秦强而赵弱,不可不许。”王曰:“取吾璧,不予我城,柰何?”相如曰:“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,曲在赵。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,曲在秦。均之二策,宁许以负秦曲。”王曰:“谁可使者?”相如曰:“王必无人,臣原奉璧往使。城入赵而璧留秦;城不入,臣请完璧归赵。”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。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,相如奉璧奏秦王。秦王大喜,传以示美人及左右,左右皆呼万岁。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,乃前曰:“璧有瑕,请指示王。”王授璧,相如因持璧却立,倚柱,怒发上冲冠,谓秦王曰:“大王欲得璧,使人发书至赵王,赵王悉召群臣议,皆曰‘秦贪,负其强,以空言求璧,偿城恐不可得’。议不欲予秦璧。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,况大国乎!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驩,不可。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,使臣奉璧,拜送书於庭。何者?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。今臣至,大王见臣列观,礼节甚倨;得璧,传之美人,以戏弄臣。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,故臣复取璧。大王必欲急臣,臣头今与璧俱碎於柱矣!”相如持其璧睨柱,欲以击柱。秦王恐其破璧,乃辞谢固请,召有司案图,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。相如度秦王特以诈详为予赵城,实不可得,乃谓秦王曰:“和氏璧,天下所***传宝也,赵王恐,不敢不献。赵王送璧时,斋戒五日,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,设九宾於廷,集解:韦昭曰:“九宾则周礼九仪。”索隐:周礼大行人别九宾,谓九服之宾客也。列士传云设九牢也。正义刘伯庄云:“九宾者,周王备之礼,天子临轩,九服同会。秦、赵何得九宾?但亦陈设车辂文物耳。”臣乃敢上璧。”秦王度之,终不可强夺,遂许斋五日,舍相如广成传。索隐:广成是传舍之名。传音张恋反。相如度秦王虽斋,决负约不偿城,乃使其从者衣褐,怀其璧,从径道亡,归璧于赵。 秦王斋五日后,乃设九宾礼於廷,引赵使者蔺相如。相如至,谓秦王曰:“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,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。臣诚恐见欺於王而负赵,故令人持璧归,间至赵矣。且秦强而赵弱,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,赵立奉璧来。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都予赵,赵岂敢留璧而得罪於大王乎?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,臣请就汤镬,唯大王与群臣孰计议之。”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。索隐:音希。乃惊而怒之辞也。左右或欲引相如去,秦王因曰:“今杀相如,终不能得璧也,而绝秦赵之驩,不如因而厚遇之,使归赵,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!”卒廷见相如,毕礼而归之。 相如既归,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於诸侯,拜相如为上大夫。秦亦不以城予赵,赵亦终不予秦璧。 其后秦伐赵,拔石城。集解:徐广曰:“惠文王十八年。”索隐:刘氏云盖谓石邑。正义:故石城在相州林虑县南九十里也。明年,复攻赵,杀二万人。 秦王使使者告赵王,欲与王为好会於西河外渑池。索隐:在西河之南,故云“外”。案:表在赵惠文王二十年也。赵王畏秦,欲毋行。廉颇、蔺相如计曰:“王不行,示赵弱且怯也。”赵王遂行,相如从。廉颇送至境,与王诀曰:“王行,度道里会遇之礼毕,还,不过三十日。三十日不还,则请立太子为王。以绝秦望。”王许之,遂与秦王会渑池。集解:徐广曰:“二十年。”秦王饮酒酣,曰:“寡人窃闻赵王好音,请奏瑟。”赵王鼓瓦瑟。秦御史前书曰“某年月日,秦王与赵王会饮,令赵王鼓瑟”。蔺相如前曰:“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,请奏盆缻秦王,以相娱乐。”集解:风俗通义曰:“缶者,瓦器,所以盛酒浆,秦人鼓之以节歌也。”索隐:鲊音缶。正义:鲊音瓶。秦王怒,不许。于是相如前进鲊,因跪请秦王。秦王不肯击鲊。相如曰:“五步之内,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!”正义:溅音赞。左右欲刃相如,相如张目叱之,左右皆靡。于是秦王不怿,为一击鲊。相如顾召赵御史书曰“某年月日,秦王为赵王击鲊”。秦之群臣曰:“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”。蔺相如亦曰:“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。”秦王竟酒,终不能加胜於赵。赵亦盛设兵以待秦,秦不敢动。 既罢归国,以相如功大,拜为上卿,位在廉颇之右。索隐:王劭按:董勋答礼曰“职高者名录在上,於人为右;职卑者名录在下,於人为左,是以谓下迁为左”。正义秦汉以前用右为上。廉颇曰:“我为赵将,有攻城野战之大功,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,而位居我上,且相如素贱人,吾羞,不忍为之下。”宣言曰:“我见相如,必辱之。”相如闻,不肯与会。相如每朝时,常称病,不欲与廉颇争列。已而相如出,望见廉颇,相如引车避匿。于是舍人相与谏曰:“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,徒慕君之高义也。今君与廉颇同列,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,恐惧殊甚,且庸人尚羞之,况於将相乎!臣等不肖,请辞去。”蔺相如固止之,曰:“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?”曰:“不若也。”相如曰:“夫以秦王之威,而相如廷叱之,辱其群臣,相如虽驽,独畏廉将军哉?顾吾念之,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赵者,徒以吾两人在也。今两虎***斗,其势不俱生。吾所以为此者,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。”廉颇闻之,肉袒负荆,索隐:肉袒者,谓袒衣而露肉也。负荆者,荆,楚也,可以为鞭。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。曰:“鄙贱之人,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。”卒相与驩,为刎颈之交。索隐:崔浩云:“言要齐生死而刎颈无悔也。” 是岁,廉颇东攻齐,破其一军。居二年,廉颇复伐齐几,拔之。集解:徐广曰:“几,邑名也。”案:赵世家惠文王二十三年,颇将攻魏之几邑,取之,而齐世家及年表无“伐齐几,拔之”事,疑几是邑名,而或属齐或属魏耳,田单在齐,不得至於拔也。索隐:世家云惠文王二十三年,颇将攻魏之几邑,取之,与此列传合。战国策略云秦败阏与及攻魏几。几亦属魏。而裴骃引齐世家及年表无“伐齐拔几”之事,疑其几是故邑,或属齐、魏故耳。正义:几音祈。在相潞之间。后三年,廉颇攻魏之防陵、集解:徐广曰:“一作‘房子’。”索隐:案:防陵在楚之西,属汉中郡。魏有房子,盖“陵”字误也。正义:城在相州安阳县南二十里,因防水为名。安阳,拔之。后四年,蔺相如将而攻齐,至平邑而罢。正义:故城在魏州昌乐县东北三十里。其明年,赵奢破秦军阏与下。 赵奢者,赵之田部吏也。收租税而平原君王家不肯出租,奢以法治之,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。平原君怒,将杀奢。奢因说曰:“君於赵为贵公子,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,法削则国弱,国弱则诸侯加兵,诸侯加兵是无赵也,君安得有此富乎?以君之贵,奉公如法则上下平,上下平则国强,国强则赵固,而君为贵戚,岂轻於天下邪?”平原君以为贤,言之於王。王用之治国赋,国赋大平,民富而府库实。 秦伐韩,军於阏与。王召廉颇而问曰:“可救不?”对曰:“道远险狭,难救。”又召乐乘而问焉,乐乘对如廉颇言。又召问赵奢,奢对曰:“其道远险狭,譬之犹两鼠斗於穴中,将勇者胜。”王乃令赵奢将,救之。 兵去邯郸三十里,而令军中曰:“有以军事谏者死。”秦军军武安西,集解徐广曰:“属魏郡,在邯郸西。”秦军鼓噪勒兵,武安屋瓦尽振。军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,赵奢立斩之。坚壁,留二十八日不行,复益增垒。秦间来入,赵奢善食而遣之。间以报秦将,秦将大喜曰:“夫去国三十里正义:国谓邯郸,赵之都也。而军不行,乃增垒,阏与非赵地也。”赵奢既已遣秦间,卷甲而趋之,二日一夜至,今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。军垒成,秦人闻之,悉甲而至。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,赵奢曰:“内之。”许历曰:“秦人不意赵师至此,其来气盛,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。不然,必败。”赵奢曰:“请受令。”许历曰:“请就鈇质之诛。”赵奢曰:“胥后令索隐:案:“胥”“须”古人通用。今者“胥后令”,谓“胥”为“须”,须者,待也,待后令。谓许历之言更不拟诛之,故更待后令也。正义:胥犹须也。军去城都三十里而不行,未有计过险狭,恐人谏令急救武安,乃出此令。今垂战须得谋策,不用前令,故云“须后令”也。邯郸。”许历复请谏,索隐:按:“邯郸”二字当为“欲战”,谓临战之时,许历复谏也。王粲诗云“许历为完士,一言犹败秦”,是言赵奢用其计,遂破秦军也。江遂曰“汉令称完而不髡曰耐,是完士未免从军也”。曰:“先据北山上者胜,正义:阏与山在洺州武安县西南五十里,赵奢拒秦军於阏与,即此山也。案:括地志云“言拒秦军在此山”,疑其太近洺州。既去邯郸三十里而军,又云趋之二日一夜,至阏与五十里而军垒成,据今洺州去潞州三百里间而隔相州,恐潞州阏与聚城是所拒据处。后至者败。”赵奢许诺,即发万人趋之。秦兵后至,争山不得上,赵奢纵兵击之,大破秦军。秦军解而走,遂解阏与之围而归。 赵惠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,以许历为国尉。赵奢于是与廉颇、蔺相如同位。 后四年,赵惠文王卒,子孝成王立。七年,秦与赵兵相距长平,时赵奢已死,集解:张华曰:“赵奢冢在邯郸界西山上,谓之马服山。”而蔺相如病笃,赵使廉颇将攻秦,秦数败赵军,赵军固壁不战。秦数挑战,廉颇不肯。赵王信秦之间。秦之间言曰:“秦之所恶,独畏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为将耳。”赵王因以括为将,代廉颇。蔺相如曰:“王以名使括,若胶柱而鼓瑟耳。括徒能读其父书传,不知合变也。”赵王不听,遂将之。 赵括自少时学兵法,言兵事,以天下莫能当。尝与其父奢言兵事,奢不能难,然不谓善。括母问奢其故,奢曰:“兵,死地也,而括易言之。使赵不将括即已,若必将之,破赵军者必括也。”及括将行,其母上书言於王曰:“括不可使将。”王曰:“何以?”对曰:“始妾事其父,时为将,身所奉饭饮而进食者以十数,正义:奉音捧。所友者以百数,大王及宗室所赏赐者尽以予军吏士大夫,受命之日,不问家事。今括一旦为将,东向而朝,军吏无敢仰视之者,王所赐金帛,归藏於家,而日视便利田宅可买者买之。王以为何如其父?父子异心,原王勿遣。”王曰:“母置之,吾已决矣。”括母因曰:“王终遣之,即有如不称,妾得无随坐乎?”王许诺。 赵括既代廉颇,悉更约束,易置军吏。秦将白起闻之,纵奇兵,详败走,而绝其粮道,分断其军为二,士卒离心。四十馀日,军饿,赵括出锐卒自博战,秦军射杀赵括。括军败,数十万之众遂降秦,秦悉阬之。赵前后所亡凡四十五万。明年,秦兵遂围邯郸,岁馀,几不得脱。赖楚、魏诸侯来救,乃得解邯郸之围。赵王亦以括母先言,竟不诛也。 自邯郸围解五年,而燕用栗腹之谋,曰“赵壮者尽於长平,其孤未壮”,举兵击赵。赵使廉颇将,击,大破燕军於鄗,杀栗腹,遂围燕。燕割五城请和,乃听之。赵以尉文集解:徐广曰:“邑名也。”封廉颇为信平君,索隐:信平,号也。徐广云:“尉文,邑名。”按:汉书表有“尉文节侯”,云在南郡。盖尉,官也;文,名也。谓取尉文所食之邑复以封颇,而后号为信平君。为假相国。 廉颇之免长平归也,失势之时,故客尽去。及复用为将,客又复至。廉颇曰:“客退矣!”客曰:“吁!君何见之晚也?夫天下以市道交,君有势,我则从君,君无势则去,此固其理也,有何怨乎?”居六年,赵使廉颇伐魏之繁阳,集解徐广曰:“属魏郡。”正义:在相州内黄县东北也。拔之。 赵孝成王卒,子悼襄王立,使乐乘代廉颇。廉颇怒,攻乐乘,乐乘走。廉颇遂奔魏之大梁。其明年,赵乃以李牧为将而攻燕,拔武遂、方城。索隐:按:地理志武遂属河间国,方城属广阳也。正义:武遂,易州遂城也。方城,幽州固安县南十里。 廉颇居梁久之,魏不能信用。赵以数困於秦兵,赵王思复得廉颇,廉颇亦思复用於赵。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。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,令毁之。赵使者既见廉颇,廉颇为之一饭斗米,肉十斤,被甲上马,以示尚可用。赵使还报王曰:“廉将军虽老,尚善饭,然与臣坐,顷之三遗矢矣。”索隐:谓数起便也。矢,一作“屎”。赵王以为老,遂不召。 楚闻廉颇在魏,阴使人迎之。廉颇一为楚将,无功,曰:“我思用赵人。”廉颇卒死于寿春。正义:廉颇墓在寿州寿春县北四里。蔺相如墓在邯郸西南六里。 李牧者,赵之北边良将也。常居代雁门,备匈奴。正义:今雁门县代地,故云代雁门也。以便宜置吏,市租皆输入莫府,集解:如淳曰:“将军征行无常处,所在为治,故言‘莫府’。莫,大也。”索隐:按:注如淳解“莫,大也”云云。又崔浩云“古者出征为将帅,军还则罢,理无常处,以幕帟为府署,故曰‘莫府’”。则“莫”当作“幕”,字之讹耳。为士卒费。日击数牛飨士,习射骑,谨烽火,多间谍,索隐:上纪苋反,下音牒。厚遇战士。为约曰:“匈奴即入盗,急入收保,有敢捕虏者斩。”匈奴每入,烽火谨,辄入收保,不敢战。如是数岁,亦不亡失。然匈奴以李牧为怯,虽赵边兵亦以为吾将怯。赵王让李牧,李牧如故。赵王怒,召之,使他人代将。 岁馀,匈奴每来,出战。出战,数不利,失亡多,边不得田畜。正义:许六反。复请李牧。牧杜门不出,固称疾。赵王乃复强起使将兵。牧曰:“王必用臣,臣如前,乃敢奉令。”王许之。 李牧至,如故约。匈奴数岁无所得。终以为怯。边士日得赏赐而不用,皆原一战。于是乃具选车得千三百乘,选骑得万三千匹,百金之士五万人,集解:管子曰:“能破敌擒将者赏百金。”彀者十万人,索隐:彀音古?反。彀谓能射也。悉勒习战。大纵畜牧,人民满野。匈奴小入,详北不胜,以数千人委之。索隐:委谓弃之,恣其杀略也。单于闻之,大率众来入。李牧多为奇陈,张左右翼击之,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。灭襜褴,集解:襜,都甘反。褴,路谈反。徐广曰:“一作‘临’。”骃又案:如淳曰“胡名也,在代北”。索隐:上音都甘反,下音路郯反。如淳云“胡名也”。破东胡,降林胡,单于奔走。其后十馀岁,匈奴不敢近赵边城。 赵悼襄王元年,廉颇既亡入魏,赵使李牧攻燕,拔武遂、方城。居二年,庞暖破燕军,索隐:按:暖即冯暖也。庞音皮江反。暖音况远反,亦音喧。杀剧辛。索隐:本赵人,仕燕者。后七年,秦破杀赵将扈辄索隐:扈,氏;辄,名。汉张耳时别有扈辄。於武遂,索隐:按:刘氏云“武遂本韩地,在赵西,恐非地理志河间武遂也”。斩首十万。赵乃以李牧为大将军,击秦军於宜安,正义在桓州?城县西南二十里。大破秦军,走秦将桓齮。索隐:音蚁。封李牧为武安君。居三年,秦攻番吾,索隐:县名。地理志在常山。音婆,又音盘。正义:在相州房山县东二十里也。李牧击破秦军,南距韩、魏。 赵王迁七年,秦使王翦攻赵,赵使李牧、司马尚御之。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,为反间,言李牧、司马尚欲反。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。李牧不受命,赵使人微捕得李牧,斩之。废司马尚。后三月,王翦因急击赵,大破杀赵葱,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,遂灭赵。 太史公曰:知死必勇,非死者难也,处死者难。方蔺相如引璧睨柱,及叱秦王左右,势不过诛,然士或怯懦集解:徐广曰:“一作‘掘懦’。”而不敢发。相如一奋其气,威信敌国,索隐:信音伸。退而让颇,名重太山,其处智勇,可谓兼之矣! 索隐述赞清梠凛凛,壮气熊熊。各竭诚义,递为雌雄。和璧聘返,渑池好通。负荆知惧,屈节推工。安边定策,颇、牧之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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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故事的联系:“渑池之会”是“完璧归赵”的发展,“完璧归赵”和“渑池之会”又是“负荆请罪”的起因,“完璧归赵”、“渑池之会”和“负荆请罪”和起来又组成了“将相和”这一完整曲折的故事。 战国时赵国舍人蔺相如奉命出使秦国,不辱使命,完璧归赵,所以封了上大夫;又陪同赵王赴秦王设下的渑池会,使赵王免受侮辱。为表彰蔺相如的功劳,赵王封蔺相如为上卿。老将廉颇居功自傲,对此不服,而屡次故意挑衅说:“以后让我见了他,让他下不了台。”蔺相如以国家大事为重,始终忍让。后廉颇终于顿悟,向蔺相如负荆请罪。将相和好,***同辅国,国家无恙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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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司马迁(前145或前135~ 前90年,卒于公元前90年,56岁终。)西汉史学家,文学家。字子长,夏阳(今陕西韩城西南)人。生于汉景帝中元五年(前145)生平:一说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(前135),卒年不可考。司马迁10岁开始学习古文书传。约在汉武帝元光、元朔年间,向董仲舒学《公羊春秋》,又向古文家孔安国学《古文尚书》。20岁时,从京师长安南下漫游,足迹遍及江淮流域和中原地区,所到之处考察风俗,采集传说。不久仕为郎中,成为汉武帝的侍卫和扈从,多次随驾西巡,曾出使巴蜀。元封三年(公元前108年)司马迁继承其父司马谈之职,任太史令,掌管天文历法及皇家图籍,因而得尽读史官所藏图书。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护,获罪下狱,受腐刑。出狱后任中书令,继续发愤著书,终于完成了《史记》的撰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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廉颇

是战国后期赵国的名将。赵惠文王时封为上卿,屡次战胜齐、魏等国,为赵国立了大功。长平之战时,坚壁固守三年。后来赵孝成王中了秦国的反间计,用赵括代替廉颇为将,遭致惨败。燕国乘机攻赵。赵孝成王重新起用廉颇,战胜燕军。赵王封廉颇为信平君,任相国。赵悼襄王时,廉颇不得志,投奔魏国。魏国不太信任,一直不重用。又奔楚,任楚将。最后老死在魏国。

蔺相如

战国时期赵国的大臣。赵惠文王时得到世上稀有的宝玉——楚国和氏璧,秦国强以15座城换取“和氏璧”,蔺相如奉命带璧出使秦国,与秦王当庭力争,完璧归赵。赵王封相如为上大夫。公元前279年,他又随赵惠文王到渑池(今河南渑池西)与秦王相会,使赵王未受辱于秦,归国后因功封为上卿,地位在廉颇之上,廉颇愤愤不平,蔺相如以国家安危为重,对廉颇容忍谦让。使廉颇愧悟,负荆请罪,二人成为至交。将相和的故事传为美谈。

赵惠文王

亦称文王。原名赵何,赵武灵王次子,中国战国时期赵国君主。在位时有蔺相如、廉颇、李牧、赵奢等文武大臣,政治清明,武力强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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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国七雄

战国七雄

周战国,我国历史上的一个时期(前475—前221)。当时,比较强的国家有七个,即秦、楚、齐、赵、燕、魏、韩,称为“战国七雄”。七雄并峙,战火频繁。秦国是最强的一个。秦国地处函谷关以西,其余六国在函谷关以东。赵国的东面是富强的齐国,西面是强大的秦国。赵国处在两大强国之间。“完璧归赵”的故事发生在秦国全力进攻楚国的时候。秦国不能集中更多兵力对付赵国,主要是用威胁的手段占赵国的便宜。 大夫、卿 官职,分别分为上、中、下三等,上大夫是最高一级的大夫。上卿是诸侯下面最高的官职。廉颇在赵惠文王十六年(前283年)的时候,因伐齐有功,已经被提升为上卿。蔺相如也做上卿,但由于是文官,上朝集会时,位置在廉颇的右边。秦汉以前以右为尊,所以课文中说蔺相如的职位比廉颇高。

赵国灭亡

赵孝成王二十一年(公元前245年)卒,子赵偃继位,是为赵悼襄王。悼襄王昏庸,废有德行的太子赵嘉,而立素无德行的赵迁为太子。赵悼襄王在位九年卒,赵迁继位,是为幽缪王。 公元前229年,秦攻赵国,赵幽缪王派李牧、司马尚率军抵抗。李牧为赵杰出的将军,曾经于公元前233年大败秦军于肥(今河北卢龙),因功而封武安君。秦将素畏李牧,于是使反间计,用重金收买赵幽缪王身边的宠臣郭开,郭开于是造谣说李牧与司马尚想谋反。幽缪王赵迁自幼昏庸,素无德行,听了谣言不加分析,就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、司马尚,并且杀死李牧。秦军闻李牧已死,秦将王翦于是率大军破赵,一仗就杀了赵葱。秦军长驱直人,破邯郸。俘虏了赵幽缪王。将其流放到河南房陵。赵国大臣***立赵嘉为代王,都于代城(今河北蔚县西南)。代三六年(公元前222年),秦军进军代城。代王嘉降秦,赵国亡。 和氏璧 是一块宝玉的名称,有一段不平凡的来历。相传在春秋期的楚国,有个叫卞和的人,在楚山中拾到一块玉璞(即未经过加工的美玉),把它奉献给了楚厉王。厉王就叫辨别玉的专家来鉴定,鉴定的结果说是石头。厉王大怒,认为卞和在欺骗戏弄自己,就以欺君之罪名,砍掉了卞和的左脚。不久,厉王死了,武王即位,卞和又把这块玉璞奉献给武王。武王也叫辨别玉的专家来鉴定,结果同样说是石头,武王又以欺君之罪砍掉卞和的右脚。武王死后,文王即位。卞和抱着玉璞到楚山下大哭,一直哭了三天三夜。眼泪哭干了,最后哭出了血。文王听说后,就派人问他,说:“天下被砍掉脚的人很多,都没有这样痛哭,你为什么哭得这样悲伤呢?”卞和回答说:“我不是为我的脚被砍掉而悲伤、痛哭,我所悲伤的是有人竟把宝玉说成是石头,给忠贞的人扣上欺骗的罪名。”文王于是就派人对这块玉璞进行加工,果然是一块罕见的宝玉。于是就把这块宝玉命名为“和氏璧”。由于这块宝玉的珍奇,加之来历的不平凡,因此,便成了世间所公认的至宝,价值连城。这也是秦王不惜以十五座城作为“诱饵”来骗取赵王的“和氏璧”的原因所在。 蔺相如走上朝廷,对秦王行了礼说:“秦国从秦穆公以来,已经有二十一位国君了,没有一个是讲信用的。我怕受大王的欺骗而对不起赵国,所以早派人带璧离开秦国,恐怕现在早已到赵国了。”秦王听了,十分恼怒。蔺相如仍旧从容不迫地说:“今日之势;秦强赵弱,因此大王一派使者到赵国要璧,赵国不敢违抗。马上就派我把璧送来,现在要是秦国真把十五座城割让给赵国以换取和氏璧,赵国哪敢要秦国的城邑而得罪大王?欺骗大王,罪当万死,我已不存生还赵国之望,现在就请大王把我放在油锅里烹死吧,这样也能使诸侯知道秦国为了一块璧的缘故而诛杀赵国的使者,大王的威名也能传播四方了”。 秦王的阴谋被彻底揭穿,又狡辩不得,只好苦笑一番。而秦王左右的大臣卫士,有的建议把蔺相如杀掉,但被秦王喝住了。秦王说:“现在即使把蔺相如杀了,也得不到璧,反而损害了秦赵两国的友谊,也有损秦国的名声,倒不如趁机好好招待他,让他回赵国去。” 于是秦王依旧按九宾之礼在朝廷上隆重地招待了蔺相如;然后客气地送他回国。以后秦国一直不肯把十五座城割给赵国,赵国自然也就没有把璧送给秦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