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人者必自愚

? 愚人者必自愚。愚人是塞而浑，让人不学而愚，“可以无学，无学不害”。自愚者困而窒，是读书而愚，一生就读几本圣贤书，被利围起来，被圣贤困起来，读书为稻梁谋，最后不要说苍生，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。顶着自己的脑袋，学别人思考，代圣贤说话。明代赵南星批评说：“故秦以焚书坑儒，愚天下之人，而后世以读书为儒，愚天下之人”“不能为乱，也不能为治”。这是批评科举劝读书以窒民智。愚民至自愚，这是献驭术、谋功名的读书人没想到的。也不时有清醒者希望摆脱自愚，指出科举与八股之害，“明祖以时文取士，，其事为孔、孟明理载道之事，其术为唐宗‘英雄入彀‘之术，其心为始皇焚书坑儒之心”（冯桂芬）愚人者必自愚，自愚者可自娱。明亡，有人公揭红贴云：“谨具大明江山一座、崇祯夫妇二名，奉申贽敬。通家生文八股顿首拜”。可见读书不见得有智慧，满腹经纶者见地不比贩夫走卒高，发“卑贱者最聪明”之论者甚轻视那些自愚者。陈寅恪海外学成归来去拜访前辈夏曾佑，夏很羡慕陈寅恪可以读外国书。夏感叹说自己不习外文，只能读中国书，已无书可读，因为中国许多书都说一样的话，可看的没几本。信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