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从根本上解决可译性问题以适应当前翻译实务飞速增长的需要,邱懋如教授提出应该引进“零翻译”这一概念。
首先,语言是人类进行交际的最主要的工具。不同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俗使语言形成了不同的表达方式;不同民族、国别的语言自然具有各自的语言风格。就拿英语和汉语来说,它们分属截然不同的两种语系,因而在表达方式上相差甚远。例如,我们无法在英语中找出一个“兄”或“弟”,“姊”或“妹”的单字;英语中的uncle到底是“叔父”、“伯父”、“姑父”、“舅父”还是“姨父很难分辨;英语中的cousin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得根据一定的上下文才能分清;汉语中的“万”字到了英语里则成了ten thousand(十千) 。又如,有人叫你去时, 你回答说“来了”,字面上用的是过去时, 译为英语却成了“I’m coming”;中国人问人姓名用的“请教大名”绝对不能译为Please teach me your greatname? 而只能译为May I know(或ask 或have)your name? 或What’s your name,please ?
其次,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,并对文化起着重要作用。
有些社会学家认为,,语言是文化的冠石———没有语言就没有文化;从另一方面看,语言又受文化的影响,反映文化。由于文化背景不同,有时对于不同社会的人,同一个词或同一种表达方式往往会具有不同的意义,而且有时还会造成语义空缺的现象。例如,邓炎昌等在《语言与文化》一书中就引用过这样一个故事;罗马有一家鞋店,门口挂着一个牌子,招徕懂英语的顾客。牌子上写道: Shoes for street walking. Come in and have a fit . 这个牌子引起许多懂英语的游览者的注意,他们聚在店前———不是看橱窗里所展出的商品,而是看牌子上的字,看后都哈哈大笑。店主是意大利人,会说一点英语,但他不知道street walker 不是“逛大街的人”,而是“在街头拉客的妓女”,to have a fit 也不是“试穿”,而是“勃然大怒”。过路人看了这块牌子当然感到滑稽可笑了。
又如,中国文化中,思想往往与腹部联系在一起,像“满腹文章”、“满腹经纶”、“腹稿”、“腹议”、“满腹牢骚”等,英译时若将“腹”译出: a bellyful of essays ,a bellyfulof scholarship ,draft s in the belly ,criticism in thebelly ,a bellyful of complaint s 英语读者会感到莫名其妙,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法将“满腹经纶”等与“腹”联系起来,因此,只好改译为: tohave one’s mind full of essays , to have one’smind full of scholarship , draft s worked out inone’s mind ,silent criticism ,full of complaint s.再次,由于政治、经济、科技的日新月异以及社会生活的飞速变化,在语言交流过程中必须创造新词( neologism) 才能与之相适应。以英语为例,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《牛津新词词典》收录20 世纪80 年代到90 年代的英语新词便达2000 余条。汉语也不例外,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修订的《新华词典》也新增加了新兴、新潮、新奇的富有时代特征的学科基本词汇和与日常生活关系密切的词语10000 多个。英语近年来出现的新词有Clintonism , Zipgate , Euro ,outplacement , dinomania , multimedia , hacker ,virtual reality , drug abuse ,mad cow disease ,ge2netic engineering ,bungee jumping 等等;汉语里的新词则有“中国特色、平反、一号文件、万元户、小康、倒爷、一国两制、下海、生猛海鲜、减肥、分流、下岗、利改税、费改税、资产重组、回归、东西联动”等等。这些新词在源语中是新创的,在目的语中自然难以找到现成的对等词,在翻译中便免不了要采用“零翻译”的手法。